2009/04/04

異邦人

給人捉了去東京駅地下街一間註明用備長炭的焼鳥屋,好熱鬧,超爆滿。坐下後才發現,咦... 怎麼一個女客不見,全是西裝畢挺、三四五十代的男客。

金星人追求新鮮,火星人追求穩陣,餐牌上沒有甚麼特別,難怪不見金星人,隨便點了些食物。

同僚低聲說:「你看這裡的侍應比其他地方的醒目得多,只要食客稍微側膊抬頭,她們自然會跑過來。」

M背著坐,看不到,斜看右桌不斷在交談的客人,酒杯只有五份一滿,分明在這裡起碼坐了大半個鐘以上,女小二過來把吉碟都收起,偏偏餘下那碟あじ的魚骨不收。

再偷看左桌也是在不斷交談的客人,女小二又把所有碟都收起,唯獨餘下盛り合せ的碟不收,上面只有木籤和兩條免費大蔥。



食物質素普普通通,不算好,也不壞,就是居酒屋的質素,有趣的是,氣氛卻像咖啡室。

與其說大家在傾生意,倒不如說在進行情報交換。

耳朵不受控制的變了做擴大器,拼命偷偷接收人客的對話內容。

食物吃得八八九九,女侍應過來把碟全收下,連放有蕃茄的吉碟也收下,就是魚骨不收。

又待了一會,送來蛋花雞精湯。這裡是東京駅,不是銀座,收不到好料,有點失望之際,耳朵傳來細細碎碎的普通話。噢!是女聲。

又偷看,聲音來自站在廚房旁的其中兩個女侍應,接下來,還有兩個女侍也在用普通話低聲交談。

一次D君在網誌上放過一條短片,內容大致是海嘯影響到部份從事金融業的東京人失業,幸運的,從三千呎大宅淪落至300呎的小室,不幸的,要露宿街頭。為甚麼這群金融人沒工開?反而在日本留學的外地人有工開?是有工無人做?還是有人無工做?是僱主嫌棄有些人?還是有些人嫌棄工作?

這些社會問題,去到那個城市,都一樣無法解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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