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沒有看西島秀俊和竹内結子的クリーピー 偽りノ隣人 (怪鄰居)?
年末,隔壁的單位搬來了新鄰居。
從管理員口中打聽到,新鄰居是一對夫婦,還有一個嬰兒。
為甚麼要打聽?因為我從未見過新鄰居。甚麼年紀?長相怎樣?嬰兒有多大?不詳。
但是聲音是聽過的。
不是麻將聲,不是打機聲,不是吵架聲,是嬰兒的哭啼聲。
基本上,每一天聽不到哭聲的時間只有4小時,還要是全部加起來的時間。
半夜三點,早上六點,下午四點,隔著四度門,一樣聽到號泣聲。
我猜除了吃奶的時間不哭之外,睡覺時可能也在哭。說不定,吃奶時也在哭,只不過聽不到聲響。
愈夜愈悽厲,因為街上車少了,人少了,就只聽到哭聲。
在家裡講電話,電話另一頭的人往往會問:「咦!? 你家裡有BB在哭嗎?」
終於有一次,隔著防盜眼,見到一個年長的女人,抱著嬰兒從屋裡走到公眾走廊外低聲苦苦哀求:「BB,BB,求求你唔好再喊啦~陀衰家呀...」
不覺煩厭,只有無限的同情。
做父母的早晚對著一個從不停止啼哭的嬰兒,會不會崩潰?
一次探訪剛為人母的S君時談起此事,S君的媽咪淡淡然說:「她家姐天天哭,哭到三歳,突然間停下,從此沒有再哭過。」
三年!?
然後,去了日本一個月。
回來後的第7天。
等升降機時,覺得公共走廊有異味。
暗暗抱怨樓上樓下誰沒包好垃圾,阿姐又不去打掃。
回來後的第8天。
來派郵件的郵差捏著鼻:「怎麼你們這一層樓有怪味?」
回來後的第9天。
遇到鄰居古美門:「有人在這幢樓養菌嗎?」
回來後的第10天。
在街上遇到大廈的清潔阿姐:「你的鄰居家裡死了小貓還是小狗啊?」
這幢樓宇不准養貓狗的啊。
回來後的第11天。
走去問管理員。
「A座搬走了?還是出 門?」
「那對夫婦說移民去三藩市...」
「嗄!? 甚麼時候的事?」
「十多天前...」
「他屋裡好像發出異味...」
「我知道,巡樓時也嗅到...」
「可以通知業主嗎?」
「已通知哪,現在等待租客的家人上來開門看發生甚麼事。」
回來後的第13天。
大門明明緊閉,開著空氣清淨器,開著抽氣扇,惡臭卻愈來愈厲害。
聽見門外有談話聲,隔著防盜眼去偷窺,門內一個上年紀的女人,門外有管理員,還有業主。
「點解大廈停電停了幾個星期?」
「大廈無停過電噃,停電這麼多天其他住客也會投訴啦…」管理員很是勞氣。
「沒停電即是雪櫃壞左啦,食物都變壞發臭了...」
心想,冰箱門緊閉的話,且大門關上,沒理由這麼臭。
過了半天,待老女人走後,溜去管理處。
「發生甚麼事?」
「租客關掉總掣,他媽投訴大廈停電,停電也不會停十幾天吧!」管理員。
「租客移民,為慳電費關掉總掣卻忘記清理冰箱內的冷飯菜汁。」業主冷笑。
「都已經過了下班時間,還要我去替他們清理那些臭到嘔的湯渣!」清潔阿姐的臉還黑過好きな人がいること的山崎賢人。
剛巧路過的古美門懶洋洋問:「阿姐,你替他們丟垃圾時,有沒有看清楚裡頭是不是甚麼湯的渣滓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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