禽獸になれない私 ~2~

「咦!? ABC公司破產前，你沒收到風嗎？」

「在他們宣佈破產前已上去他們公司收了一張支票，可是卻兌現不了，之後他們就宣佈破產了。」

「你這麼凄慘啊～我兩個多星期前已經收到風，上去收回最後的一筆尾數，當然是現金啦～！現金啊！現金啊！哈哈哈！」

好想一拳打爆這個一臉洋洋得意的死豬頭。

每月的第一個星期四行內人都會在某家俱樂部聚首。

一年都不會出現一次的死豬頭，忽然出現在我面前。

豬頭，我的前上司，也是公司的前合伙人，據說因為和公司的另一個合伙人不妥，賣了股份退出公司，另起爐灶。

而ABC，本是豬頭的客。豬頭走了，ABC的舊數就一直拖著未付，而這條數並不小，也令公司一度産生危機。

有種的，就上公司去嘲笑你的前拍檔，故意找個一大幫行家聚會的日子來羞辱我這個前伙記，這個男人也未免小家。

不只這個男人小家，他的老婆也是小家。

大半年前，眼見別的部門同事把一部份月薪轉為房屋津貼，省下入息稅，於是，有樣學樣，也和豬頭商量，問可不可能把部份月薪轉為房屋津貼，也不是要求加薪，如果不可以也不會跳槽或甚麼的。

豬頭說要問財務部，一直等，一直沒有回覆。

一天，被公司的另一合伙人B先生的老婆叫了出來，問：「你是不是暗戀豬頭？」

士可殺，不可辱。

我可以和豬一齊工作，但你不能說我愛和豬睡，而且是一頭三百公斤的豬。

「嗄!? 何出此言？」大驚。

「豬頭的老婆說你要她老公替你付房租...」

冤豬頭有盟鼻菩薩，我信了。（正寫據說該是「蔫豬頭有盲鼻菩薩蔫」）

如果是財務部走來問，都算了。三個合伙人的老婆都不是在公司裡打工，豬頭如果不是告訴豬頭婆，怎會有這些流言？

人在屋檐下，豈能不低頭。

等到豬頭離開了公司，以為從此天下太平，沒想到還要來踩前伙記一腳。

又這樣過了好一段時間。

一天，和我們交易多年的台灣廠商召我過去。

「你們若要繼續代理我們的産品，必須要放100萬在我們這裡做抵押金。此外，每年你們必須在我們這裡購買起碼50萬貨。」
 
「這個抵押金能否用來扣除貨款？」

「不能。直至你們不做我們代理為止，我們才考慮是否退還給貴社。」

即是，不關現金周轉不靈，分明是要換代理商。

「請讓我回去和老闆們商量一下。」 虛假情意一番。

一個月後，豬頭公佈他們公司取得代理權，當然，教導台灣廠商要我們交付保證金的是豬頭，然後他們當然不需要付保證金。



老闆像九十九社長的話其實很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