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情重要,但是吃得飽更重要,沒有飯票,何來愛情?走進二十世紀,白流蘇依然在尋找她的長期飯票,從印度流浪到泰國,從泰國的邊境進入中國,然後來到香港,兜兜轉轉,白流蘇終於邂逅了范柳原。
在白流蘇的眼裡,從日本來的范君雖然熱情不夠,好彩人如其名,夠黏。
范君對流蘇又如何?一樣以利益掛帥,還是真心的。
這是一個前世今生的故事。
前世的白流蘇,跟著范柳原,無名無份,不甘心;今生的白流蘇,才不願將范君公開,人多嘴多,惹出是非來。
時為2009年3月2日,香港沒有淪陷,只是獅子行宣佈供股,柳原嘆道:「這一供,供斷了多少人的夢想!」翌朝,平日座無虛席嘈吵刮耳的廣東茶居,只有三兩個客,仿如死城;平常可載數百人的飛鳥,只有三五個執包袱的公幹客。
前世,每餐只有兩塊蘇打餅乾,或是兩塊方糖,餓的大家奄奄一息。今生,飯店裡的儲藏依然豐富,只是大家都不敢吃。
他不過是一個自私的男子,她不過是一個自私的女人。在這兵荒馬亂的時代,個人主義者是無處容身的。白流蘇心想:「手頭無現金才是無處容身,省得一蚊是一蚊。」一聲不響,白流蘇悄悄的離開范君,有誰要取代她的地位,隨便。
灣仔地鐵站口的胡琴師,依然天天在萬盞燈火的夜晚拉過來又拉過去。
1941年的12月,成就了白流蘇和范柳原的一段傳奇。
2009年的3月,可不見得有這麼圓滿的收場。
一往情深的愛情,還是敵不過一場海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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